手才刚碰到一块竖着的玻璃块，一只尖细的高跟鞋就踩上她的手，玻璃贯穿肉里，大拇指上穿出一块玻璃的头，带着血珠。

萧半离疼得脸色一下子刷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让你捡就捡，还敢犹豫！啊？”肖芬冷哼一声，高跟鞋扭动了一下，萧半离倒吸一口气，玻璃在拇指里欢快地扭动着，血丝缓缓地沾满整个拇指，在场的人惊得眼睛都遮住了。

“夫，夫人……”于艳眼见萧半离脸已经白如纸，抖着身子喊道。

“捡啊，你倒是给我捡啊。”肖芬完全听不到外面的话，充红的眼睛看着半跪在地上的萧半离，享受似地看着她额头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萧半离闭了闭眼，干裂的唇张了张开，呼吸了一口气之后，艰难地抬眼，对上肖芬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缓缓地说，“夫人，报纸上的新闻一向都只是捕风捉影，你若是当真就是让别人有机可乘，如今少爷争气得让咱们家有了一丝希望，就该好好珍惜，而不是为了一个离去的男人伤心痛苦，再说，这世间的女人千千万万，想要全数杀掉是不可能的，夫人，您得好好珍惜自己，活着看着那个男人回来。”

一席话说罢。

全场肃静，那双红得出血的眼睛慢慢地……一滴一滴泪水滑出。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我为他守着家，守着他的家业，他的儿子，他十多年没有回来也就算了，还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他怎么能这么对我。。”肖芬往后退了一步，掩面哭道。

高跟鞋一离开，萧半离握着满是血的拇指往后一坐，急急地喘气，在场的五个女佣，跑过来，扶住一直在哭的肖芬。

于艳愧疚地扶住萧半离的肩膀，“半离，对，对不起，我……”

“怎么回事？”大门处突然传来欧阳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