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艳嗯了一声,“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面条吧,家里不是还有玉米面。”

林艳进屋,脱掉厚厚的外套,耳朵尖冻得发红,搓了搓手,就听里面白秀娥的声音:“艳子,你进来和我说说话。”

林艳掀开厚厚的门帘进了里屋,里面屋子很暗,温度比外面高,有很奇怪的味道。大概是尿液混合奶液混合血腥的味道,窗户上面糊了报纸,林艳看到戴着白帽壳的母亲靠坐在床头,怀里抱着婴孩。

“梅子的头谁打的?”

白秀娥问道,表情也是不太好看:“你是去学校了?问出什么结果吗?”

最初白秀娥听到李老师的声音,以为是梅子和同学发生什么纠纷,林艳一走,梅子进屋,她就看到梅子头上的伤,登时就坐不住了。

“程清推的。”林艳没打算隐瞒什么。“我和小姑吵了一架,爹在处理后面的事。”林艳拿了干净尿布放在床头,表情淡淡,说起林红语气里有着明显的疏离。

白秀娥一听这话更加生气,“林红一天到晚的寻事!”

林艳说:“你生气什么?回头自个落下病根,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白秀娥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可到底是忿忿不平,独自郁闷半响。

林艳搓搓手,热了些许,就去抱了弟弟把尿。

“我都嫁给你爹十八年了,你爹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这回肯定还是和稀泥。他的父母兄弟才最亲,我们娘们几个在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连一点份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