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那个说话的人挺像村妇联主任,之前母亲就和她说过好几次。林艳回去的时候,母亲刚刚躺下,两个妹妹西头屋子里睡得踏实。家里点着煤油灯,她急急忙忙把这事讲了。

母亲一听,就知道这事是被捅出去了。她之前一直在外面躲着,秋忙才回来,谁知道消息走漏的这么快。

“躲楼板上行不行?”

母亲也是慌了,预产期是在农历十一月。

现在已经十月了,计生办的人做法十分野蛮,逮住就是往死里逼着你堕胎,打掉就直接拉到医院做结扎手术,不管会不会出人命。

林艳冷静下来,对母亲说道:“家里我看着,你先去大伯家躲一会儿。”

林母一听到大伯家,就表情难看,咬牙说道:“上次生梅子的时候,就是你大伯去举报。”

林艳楞了一下,找了件厚衣服给母亲披上:“去后山,别往里面躲,我把这些人打发走,就去找你。”

到这节骨眼上,林母也只能这么办。

林艳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计生办的人,如果不是的话,最多虚惊一场,不过有备无患。

林家没有院墙,林艳吹了灯,插上门闩,囫囵躺进了被窝。

村子里人家都穷,连个狗都没有。

静谧无声,母亲这时候连个灯都不敢拿,林艳只希望她别摔了。

她这边被窝都没暖热,门就被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