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口半只茶碗般大小,小小巧巧圆圆一片,上头的水泡已经破了,正在长皮,皱巴巴的非常难看。
“是不是很难看。”苏霁华噘着小嘴闷闷道。
“嗯。”贺景瑞面无表情的点头,替苏霁华将伤口上残留的药物收拾干净以后,把药粉撒上去,然后又帮她盖好纱布。
“那么丑,你还看。”虽然苏霁华知道这伤口是真的丑,但看到贺景瑞这样毫不犹豫的点头,还是觉得心口酸酸的堵的难受。
“人不丑,就好了。”
苏霁华那股子憋在胸口的气陡然又散了,她盯住贺景瑞,觉得这个人说话其实还蛮中听的。
“哪,哪里不丑啊。”苏霁华羞羞答答的红着脸,抚了抚自己的脸。
“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也好看。”贺景瑞盯着苏霁华,声音平静的一字一顿说完,就像是在说今日天气晴好般自然。然后他抚了抚苏霁华的眼睛,又抚了抚她的鼻子,最后落到她的唇上。
苏霁华轻抿唇,贺景瑞的指尖触到她的唇缝,湿润润的似乎带着香气。
正是掌灯时分,屋内点着一盏琉璃灯,苏霁华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贺景瑞,有一瞬恍惚。
现在在她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呢?
“奶奶,安歇吧。”梓枬端着铜盆进来,垂着脑袋毕恭毕敬的道。
苏霁华回神,躲到屏风后头的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贺景瑞大刺刺的躺在榻上,连帘子都打上了。
踩着软底儿绣鞋过去,苏霁华钻进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