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死死盯着姜天，目光仿佛有一根根刺，想要将姜天穿透。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方才那一拳，已经将姜天的神魂破碎，神祇寂灭。

如今姜天的肉身，应该是无主之物才对！

“难不成他还有其他神祇存在？”

石青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目光深沉，散发出一阵乌光。

乌光化作厌恶，袅袅娜娜飞入夜幕。

“嗡！”

刹那间，天地震颤。

深沉的夜幕，仿佛被人用闪烁着乌光的宝剑劈开一般，裂开一个大口子。

夜幕被巨大的力量撕裂，仿佛人的眼睛一般缓缓张开。

随后，真的有一颗眼珠在其中显现出来。

他闪烁着无尽的乌光，将方圆百里进阶笼罩，同样，将姜天也笼罩其中。

“没有？！没有其他神祇！”

在乌光将姜天笼罩的同时，石青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透明的姜天。

这个姜天分毫毕现，每一缕头发，每一寸血肉，每一节骨骼，都毫不保留的呈现在石青的眼前。

“果然是湮灭之眼！”

姜天心中一动。

普通的欺天瞒地玄功，确实躲不过湮灭之眼的照见。

可作为万世老魔，曾经的半步鸿蒙祖境的强者，姜天早就将欺天瞒地玄功修炼到极致。

即便是湮灭之眼，也不乏彻底照见。

而看到湮灭之眼的这一刻，他终于确认石青的一些根脚。

眼前这个石青，虽然不是湮灭者的本体，但和湮灭者却有莫大的关系。

“如果是湮灭者，石青就应该是被湮灭者的意志夺舍，但为什么他又有自己的想法？”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姜天的脑海中冒出。

湮灭者亘古不灭，只能镇压，却不能镇杀！

这种奇怪的存在，怎么可能有什么情感可言？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眼前的石青，明明对石蕊就是有感情的。

一时间想不通，姜天也不再想。

而是看着石青，嗤笑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的体内明明没有神魂的痕迹！”

石青一时也搞不懂，姜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手段，又岂是你能觊觎的？”

姜天看着石青，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