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个美人儿,身姿、容貌,都属上等,那关切的情态,也不是做出来的。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她给他披上披风,她搂着他,他握住了她的手。
第一次,这样真切地感觉到,原来他,和自己一样,始终是个男人。
“三哥,是他们到了么?”柳夫人握着团扇,从身后探过头来,“哟!好一个美人!吉少卿真是好艳福。”
他眯起眼:“我要她。”
“她?谁?”柳夫人含笑问。
“还能是谁?”他皱起眉,猛一甩头,转身进屋。
还能是谁?还能是谁!
不一会儿,他就被请上了楼来,身后跟着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她牵着他的衣带,依依不舍,柔情万千。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睛瞬也不瞬,直盯得那美人心头忐忑,放开了他,又乖乖地到他身旁席上坐下。
“妾是想为我兄长求少卿割爱。”
他似乎吃了一惊,抬头看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触到他的视线,又即刻低下头去。
他懒懒地握着酒杯,眼睛半眯着,便是他低了头,也不肯放过那面容上的每一分表情。他一句话也不说,神情复杂难辨,欲言又止;而看他的人,也被他牵着悬着,只盼他就这样沉默下去,不要开口。
可是他还是抬起头来:“且慢!”
而那牵着悬着的线,也随之收紧,扯痛了,抽痛了……又在哪里?
他直面着他,掷地有声:“杨御史,明珠是我妾侍,实际已是夫妻……”
夫妻……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是夫妻,他们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