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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被辣的发麻,何筝眉毛瞬间变成了一个高一个低,细眉之间更添了几个矮矮的小山川。

贺润:“……”

何筝表情带着古怪的痛苦,双手捏着铜酒杯,完全不敢朝嘴里灌,就停在嘴边儿,一丢丢一丢丢的滚舌头。

他迟迟没敬完,方天灼略略偏过身子侧头看他。

贺润看他喝了半天都没喝完,于是道:“公子若不会喝酒,随意便好。”

何筝仿佛就等他这句话呢,立刻把跟嘴巴亲了半天酒杯拿下来,正要说什么,方天灼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救命之恩,怎可随意?”

何筝舔了舔嘴唇,呆呆看贺润,心想我跟将军的事儿你个狗皇帝瞎插什么嘴,老子一喝酒就会断片儿的,但这是他征得陛下同意来敬酒的,贺润也无法救他,只得无奈的小幅度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何筝吸了口气,苦大仇深的把酒杯送到唇边,一咬牙灌了下去,顿时被呛的咳嗽。

从舌尖到喉咙都火辣辣的,活像被刀子滚过,胃部也仿佛是火在烧,何筝严重怀疑,这酒估计比茅台还烈。

他抓了抓胃部的衣服,对贺润鞠了个躬,脚步不稳的重新走向方天灼。

在上台阶的时候突然扑倒在了地上,方天灼没有动,何筝呜咽了一声,眼泪汪汪的趴在地上,手足发软,爬不起来,脑子也渐渐有些混沌。

该死,我怎么会觉得古代的酒是啤酒那样的,顶多有点苦。

方天灼抬眼,一旁侍从急忙上前:“公子,公子?”

酒精上脑,何筝感觉不太妙,他记得好友张小凡说他喝醉了会耍酒疯,虽然耍完啥都忘了,但这个显然更加危险。

他挣扎着借着宫人的手爬起来,努力忽略腿上的痛感,被扶着道:“陛下,草民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