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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泊沉吟片刻道:“我是能救他,但看你们俩的衣着,想来都没什么积蓄,那你说,这诊费要怎么办?”

诊室里的百姓有的就开始起哄,可大多数人都是保持沉默,甚至拉住起哄的同班。

那腿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是冻坏了的,所以这人并不是装病。可闹成这样,要保命只有锯掉。这事说起来容易,人的腿又不是木头,锯掉之后光止血就是大事,这是冬天不易溃烂,但也说不准,这之后还有一大堆的麻烦事。就算这些事都没有,这大汉兄弟俩可不是好相与的。万一人救回来了,他们再撒泼耍赖,那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汉子听段少泊一问,一头就磕在了地上,再起来头就青了:“大夫!城南刘家请人捉刺鳍鱼,只要报了名,就给三十两银,没了命还有二十两银子做安家费,若是侥幸得了鱼,那边是两百七十两的银子!只要您开始治我大哥的腿,我立刻就去报名!三十两归您,若我死了,那二十两银子也有十两归您,剩下十两还请大夫可怜我大哥到时候就是一个瘸子,让他苟活性命。若我活着回来,那更是纹银百两奉上!”

铁塔汉子和其余人一听,倒是没人起哄了,有人低声道:“这钱不二虽然混蛋,但还算讲义气。”

他说开始治,因为他以为开始就是断腿。

“无需如此,我救了你大哥,那你给我扫一年街便可。就我们医馆门口的这条大街,你看如何?”

汉子一愣,没想到段少泊这么说,当即又是一个头磕下去:“大夫仁义!”

“三毛!端个盆来!”

“啊?哦!”曲英然已经手快的找着铜盆了,柳明沧虽然不乐意,但更不乐意曲英然去动手,所以还是接过铜盆过来帮忙了。

就柳明沧拿盆的这段时间,段少泊已经将大汉的两条腿用个木架在床上架了起来。且他还拿了针匣放在床边的小推车上,取了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