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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马桶回来,村长在院子里动动胳膊动动腿。

“你那拎着马桶作甚呢!”村长婆娘拎着个床扫帚可是刚扫了炕出来。

“老婆子,按说吧,这是好汉子扛不住三泡稀,去年那会儿我吃坏了东西,那也是跑了几回肚子,当时腿都打颤了,还把哥仨都叫来了……”

“呸呸呸!提那晦气事情作甚!”

当时那是叫回来说遗言的,幸亏三个儿子都孝顺,把家里积蓄拿了出去,买了小拇指粗细的一小截参,还有上好的粳米,日日熬了米粥,一点一点的喂给村长,这才把命给保住。

“不是,这就是举个例子,当初还没如今这拉得多呢。但你看我,不但没觉得虚,反而身子松快了许多。”说着村长还跳了两下,“你瞧瞧!骨头觉得都硬了!”

“那哪能一样?当初你那是吃了臭掉的肉,就说别吃别吃!你非得吃!那日在顾家吃的却都是好东西,精贵着呢!”

“这倒也是。”村长点点头,“一个是吃坏了肚子,一个是油水润了肠子,不能一样的。”

“对!就是这么个道理!”

后来到了外头,村人闲聊,也说的是差不离的事情。都说那猪好,手艺好,拉肚子是油润了肠子,对身子好。

不过,也有人提起来顾辞久的力气跟段少泊的刀工。力气就别提了,横着抬起来一口大肥猪,谁见过?!刀工也是吓人,即便村人没听说古庖丁解牛,可把一口猪里里外外砍成零碎,到头来他身上一点血都没有,这也是够吓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