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年三十既然不能和家人团团圆圆，能见到爱的人，那也够他满足的了。

顾弯弯躺了下来，叶九昭轻轻揽着她，动作小心，视若珍宝。

几分钟后，耳边传来微微的鼾声，顾弯弯睁开眼睛，不敢动分毫，他看起来很累很累了。

不到两点，顾弯弯轻轻推了推他，“九哥…起来了，该走了。”

叶九昭睁开迷蒙的眼睛，看见旁边的顾弯弯。

又做梦了？

“九哥，该走了。”

她的声音再次传来，叶九昭才慢慢清醒，理智回到了他的脑海。

……

顾弯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在前面探着路，见客厅都没有人，顾家夫妻房门紧闭，对着叶九昭招招手。

叶九昭走过来，轻轻开门，对着要跟出来的顾弯弯摇摇头。

“快去睡。”而后带上了门。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里空荡荡的。

他想把弯弯装在口袋里，一直陪在他身边，永远不经历分离。

叶九昭走了，顾弯弯趴在客厅的窗户上，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小区。

影子被灯笼光线拉得长长的，一个人渐行渐远。

擦了擦眼睛里冒出来的水，轻手轻脚回了房间。

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家夫妻门已经开了一条缝了。

顾父沉默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