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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桂原以为经此一事之后,燕王的名声应当震动宁州,太守陆道之应该会对燕王毕恭毕敬。但他没想到最后好处最大,在百姓口中说得最多的,居然是陆道之,再其次几位将军也被提不少,最重要的燕王却很少有人提,即便说起来也就是燕王办了场酒宴。

敖桂心里没法平静,他对这结果一点都不心平气和。

自从那晚与康克苏交谈之后,敖桂的心绪一直就没法平静。后来一段时日王府中拘禁了不少商队中的商人,敖桂与他们有更多时间接触交谈。

虽然敖桂想尽快回丹支邪的心思已经打消了,但他心中始终有什么东西在左冲右突,无法排解。

他在内心深处一直在对自己说,他是一个丹支邪人,他不承认他的另一半血,他甚至恨他的另一半血。这话已经说了许多年。

可这两年,尤其是来宁州之后,他终于渐渐发现,并且不得不承认,他与那些土生土长的丹支邪人并不一样。

这话其实以前阿嬷也对他说过,可他一直不肯信。

更糟糕的是,他一直在心中暗暗比较偌望和萧广逸这两个人,越比较他就越倾向萧广逸。有些事情不能改变,有些人他割舍不下。

商队事件之后,他这种情绪无法排解,他原指望这件事情轰轰烈烈闹出个结果,来个痛快的。没想到这事情到最后竟像是没了下文。

他知道这事情涉及太多,本来就不可能轻易开战。但他的心就是不痛快。再加上萧广逸做的事情太过隐秘,功劳不为人知晓,他终于憋不住了。

这天在萧广逸书房里谈过事情,敖桂就抱怨了几句,都是对陆道之的怨言。

在他看来,陆道之是做事最少的,完全没耗什么精神,还得了嘉奖,将会调回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