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一向是厌恶那些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人的,用那种目空一切看着他的人,只会让谢时想要将那人的眼珠子挖下来。

谢木的眼里也没有他。

准确的说,这个整日坐在轮椅上,不是画画就是看书的男人,眼中是谁也没有的。

他不爱权,不爱名,也没有女人伴着,好像真的就是清冷雪天中的一根傲竹,就那么孤零零站着,什么也没有,也什么都不想要。

可谢时,偏偏不喜欢这种态度。

他能感觉到,谢木对他没有感情,即使他在这个男人面前装出一副青涩的样子,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

谢时曾经故意将自己在公司出手的消息透露给了谢木,可这个男人却像只是听到了一个平淡的消息一般,根本没有丝毫反应。

当晚谢时回去,他的态度还是那样,不温不火,更加谈不上来亲近。

谢时厌恶这种态度。

他从十几岁就无师自通了如同讨人欢欣的技能,男人,女人,老人,甚至是孩子,只要他想,他愿意,那些人都会对他有好感。

可在谢木身上,无论他怎么做,怎么揣测设计,这个男人都仿佛看不到他这个人一般。

说他不喜欢自己,偏偏又倾囊相授,丝毫没有藏私的把那些东西都教给他,如果不看那冷冰冰的态度,也许看上去真的非常像是一个温和长辈了。

谢时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往往都选择毁掉。

但谢木不一样。

他想要,让那个男人眼中,留下自己的影子。

就好像是挑战一个很难通关的游戏一样。

青年躺在床上,合上眼入睡。

谢木有一个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