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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嘴角一抽,看着墨沉舟一脸的道貌岸然,只觉得之前竟然没有发现,这人竟然这般无耻!又被她恶人先告状,被堵个正着,饶他素来智计百出,也觉得心中无限憋闷。

墨沉舟还记得这厮当日的嘴脸,心中嗤笑一声,便唤了周婉与秦臻一同越过他向着峰顶走去,连个眼色都没有再给他。而越沧海此时,却是气得哆里哆嗦,他的身边突现出一个青年,正是那越敞。越敞却是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少爷?”看这样子,可别是被那女修气出毛病来了罢?

“好生无耻,好生无耻!”越沧海这般说了几句,方才喘回一口气来,停了一会儿方才说道,“这般动作,只怕之前我们看到的那药园皆是这人的杰作了!那墨氏一族以暴戾闻名,却何时多了这么一个雁过拔毛的奇葩来!”停了一会儿方才对着越敞问道,“法宝准备好了没有?”

见越敞点头,他这才理了理衣裳,面容一肃,向着前方大声唤了一声,“墨沉舟!”

墨沉舟听得此人如此不客气地称呼自己,面上也是一冷,转过身来,就见得眼前的青年面露厉色,手中长剑出鞘,向着自己遥遥指来,口中喝道,“墨沉舟!你杀我越氏弟子,罪大恶极!今日与你遇见,若是不将你碎尸万段,我越沧海妄为越氏子弟!”

正一说完,便一道剑光斩出,杀机四溢地劈到了墨沉舟的眼前。

墨沉舟却是心中大怒,眼见此人如此不知好歹,却也激出心中戾气,见他竟然胆敢与自己动手,却是毫不迟疑,一剑将眼前的剑光斩碎,四散的灵气碎片之中,她的眼中一狠,瞬间斩出几剑,一股骇人的杀意在空中弥散,越沧海就见到几道杀气逼人的剑光迎面而来,还未到眼前就令他浑身寒毛炸起,心中骇然,他心中暗暗叫苦,后悔不迭,却还是取出一件明亮的小环往空中一抛,将自己罩在中间。

那几道剑光凌空而下,尽数劈在那小环之上,却听得几声巨大的轰鸣之声,越沧海却是被那几道剑光砸得丹田中一阵震荡,浑身法力有崩裂之势。心中骇然,然而却也知晓,此刻便是他想停下,对面那面色暴戾一脸杀意的女修也不会答应。这才明白在那百幽狱中,越氏在诸族之中也算是横着走了,却惟独不愿招惹墨氏。却原来这墨氏一族,竟是这般一言不合,便要动手杀人,竟连个求饶的机会都不给人!

疯子!这全都是疯子!

越沧海面色一苦,却是对着那还忙着给自己留影的越敞拼命试着眼色,见他还是有闲情与自己眨了眨眼睛,就在心中哀叹一声。自己的身边,怎么都是这般货色,这个时候,不说什么解救少主,还顾着在那里留影。若不是知晓这越敞心性简单,他都要怀疑这个家伙是有意看他送死,以便却而代之了!

越敞心中,本还在心中感叹自家少爷演技精湛。这般在剑光之中虽然不敌却执着不屈,誓要为同族报仇雪恨的留影,只要一发出去,那些旁支还能说出什么来呢?谁不挑着大拇指说上一声,少爷爱惜同族呢?却原来,这就是少爷和侍卫的差别!

这二人各自感慨,墨沉舟见剑光被那小环所阻,心中登时一股怒意涌出,哪里还管这人是谁,眼中现出一道血色,左手化成一只龙爪,向着那小环就是一拳击出,雷暴之力在越沧海骇然的目光中顷刻砸在小环之上,那小环在他心疼的目光中发出一声哀鸣,光芒闪过无数次之后,便炸裂开来,落在泥土里。而灵气震荡之下,越沧海却是一口鲜血吐出,口中喝了一声“越敞!”自身却是往着一旁一滚,口中急道,“墨道友且慢,我有话说!”

生死关头,谁跟你有什么话说?多少本来占据上风的修士是因为这“有话要说”被对手翻盘的!墨沉舟却是理都不理,向着越沧海的方向一剑斩出,剑光之上,却是一道淡淡的兽型虚影浮现出来。

越敞这才发现不对,忙将手中的法宝往旁边一抛,瞬间移到越沧海的面前,抡起长剑对着墨沉舟的剑光一剑劈下,却还是被锐利无比的剑光斩到眼前,却见得他的身上,浮现出一具花纹古朴的黑色战甲,在那剑光斩到身上时,那战甲黑光一闪,他竟然身上安然无恙。然而人却被势大无比的巨力凌空击出数丈,仰面喷出一股血来。

墨沉舟脸色一冷,却也没有想到,这世间还有同阶修士的战甲能够接住自己方才的一剑,眼中杀意瞬起,正要再给那人一剑,却听得身后的秦臻突然唤了她一声“沉舟”。

墨沉舟疑惑地转头看向秦臻。她这位挚友,却是从来不管她这些闲事的,因此听得秦臻唤她,心中更添诧异。而秦臻的目光,却是落在此时连滚带爬地来到越敞身边的越沧海身上,见他不顾自己脸色苍白,反倒是将一把灵丹塞进了越敞的嘴里,皱了皱眉头,还是对着墨沉舟言道,“没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