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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虞月卓。

姚氏和虞月娟也有些惊恐地看着俊雅的眉眼带煞的男人,那股骇人的气息迫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离得近的几个嬷嬷脸色苍白直打哆嗦,显然被吓得不清。

虞月卓并未理会他们的反应,轻柔地将阿萌接过,就着路边的宫灯打量阿萌的脸色,见她双颊透着一种不正常的红晕时,只觉得心如刀绞般难受。

“来人,去医女局请容颜医女过了。符九,去叫花妖儿过来。”

仆人们令命而去,虞月卓抱着阿萌大步往锁澜院行去。姚氏和虞月娟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花妖儿很快便到来了,不用人说,她轻盈而迅速地地走到c黄前,将阿萌的手拉过来把脉,大约过了十几秒,神色有些沉重地对虞月卓说:“毒发了。”

虞月卓面上带煞,冷笑着说道:“今天早上已经发作过了,而且一直以来毒发的时候她都有意识。”一般毒发时都是在早上,且每天只有一次,今天毒发时,是他陪着她的。

花妖儿撇撇嘴,“还有几天就一个月了,容姑娘的药明显压抑不住她体内的毒性了。”

“嘭”的一声,c黄前的小柜子被虞月卓一掌拍成碎片。

室内再一次静得可怕。

虞月卓阴测测地看着花妖儿,突然说道:“救她,不然我不介意带兵揣了天音宫。”

花妖儿倒抽了一口气,勉强道:“你这是强人所难!”

“对,我就是强人所难!”虞月卓突然笑得极文雅:“所以你们天音宫的存亡就系在你身上了。”

“……”

看到花妖儿的第一时间,虞月娟眨了下眼睛,然后终于想起了这女人正是当时在莲花观寺衣衫不整地与男人在糙地上厮缠的放-□子,顿时脸色涨得红,那些□的一幕幕情一度在她脑子挥之不去,实在是难堪极了,若不是现在阿萌情况不对,虞月娟几乎忍不住让人将这不知恬耻的女人轰出门。可是,在听到他们的对话时,虞月娟心里有种不安感,赶紧瞅向c黄上的阿萌,只可惜半垂的c黄幔遮挡了视线,看得不分明。

花妖儿也被虞月卓吓着,那双妖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小心地拍了拍胸口,虽然很想柔弱地娇呼一声,但此时虞月卓的脸色委实太可怕,那套装模作样的行为她只好吞了回去——反正这个不是她的男人,做得再娇柔这男人也不会看一眼,说不定还会迁怒于自己呢。

就在这时,接到消息的容颜到来了。

虽然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但步伐比平时乱了几分,连发丝都有些凌乱,可见她也是急着赶来的。

容颜去为阿萌把脉,沉吟了下,朝紧紧盯着自己的虞月卓说:“我估算错误,这毒比我想像的麻烦,我配的药再也无法压抑毒性,必须尽快让她服下解药,不然……”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众人的心已经悬起。

容颜又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布包,里前排列着一排闪着寒芒的银针。众人看这排银针,便知道她要施针了,皆是关心地伸着脖子往里瞧。

“你们都出去。”虞月卓突然对母亲和妹妹说道。

姚氏看着儿子完全换了个表情的脸,觉得有些陌生。或许她习惯的是那个笑得高雅随和的儿子,而不是这个三分冷戾七分煞气的男人,让她不敢违背儿子的意愿,只能叹了口气,安抚地说了几句话后,由着女儿扶着出了外室。

姚氏坐在偏厅里,手里捻着佛珠,默默地念着佛号以此平熄心中的不安。

半晌,姚氏低声说道:“月娟,你大嫂这是怎么了?中什么毒?听他们的话,似乎很严重。”

虞月娟脸色掠过几分忧虑,想起在莲花观寺遇到的凶险,心有余悸。听到姚氏的话后,勉强说道:“娘,我也不清楚,估计是上次去莲花观寺时被那些歹人害的。”

姚氏又念了句佛号,想起刚才容颜的话,再次将声音压低了,“月娟啊,你瞧你哥那样……若是玉茵有个什么,他会不会……咱们要不要……”

“娘!”虞月娟打断了姚氏的话,双目紧紧地盯着自己娘亲,认真地说道:“娘,你这话千万别让哥哥听到,会很严重的。还有,娘你最近与姚家的人走得太近了,我并不是阻止你与姚家的人交往,但要适可而止,别人家说什么你都相信。”

姚氏有些讪然,自然懂得女儿的警告。虽然她只是姚家的一名庶女,但姚家到底是她的娘家,未出阁前,她与姚家的一些平辈交情也有几分。今年伊始,以前在姚家的一些姐妹们给她发过几次帖子请她过去相聚,来往得多了,以前的情谊仿佛也拾了起来,让她的心比较宽慰。当然,也不只是相聚,有时候也会说一些各自的家庭经儿女经之类的,这种时候不免会受到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