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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未等她心里建设好,却发现那男人走到c黄前时,突然整个人都僵硬了。等她疑惑抬头看去,却发现这男人除了阴郁外,双眼竟然布满了汹涌的怒潮,使得那双眼睛亮得让人发毛。

“怎、怎么了?”

阿萌小心地问,这种时候她宁愿他像刚才那样阴鸷也不要现在这种怒得仿佛全天下都负了他一样。就在她的忐忑中,她被男人放到寺院客房简陋的木板c黄上,然后身上的衣服被人利索地扒了。

“做什么?这里是寺院,不准做不道德的事情。”阿萌色厉内荏地说道。

“不道德?”似笑非笑地看她,“寺院不正是男女情侣幽会的好去处么?怎么会说不能做不道德的事情?而且咱们是夫妻,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天经地义,无需礼教约束。”

“……谁说的?”

“阿尘说的。他就在隔壁,正打算做不道德的事情。”

“……”

阿萌彻底无语。

就是无语中,她的衣服还是被人扒了,然后布满了瘀青的上半身暴露在男人面前。阿萌有些尴尬,不过低头瞄了一眼,郁闷地发现瘀青的色泽加深扩大了,衬着终日不见阳光的洁白肌肤,着实恐怖。只是,看着是恐怖了点,其实并不怎么疼的,就是按着那些瘀青时会有些酸疼罢了。

虞月卓双目黑得不见底,笑容早已收敛,面容严肃,眉染凶戾之气,看起来就像个杀神一样,教人一眼即胆寒。

阿萌也被他骇得缩着脖子,没敢说话也没敢动,直到他的手摸上她缠着绷带的右手臂时,才打了个哆嗦,小心地说:“那个,有点冷耶。”

闻言,虞月卓很快便拿起她的衣服一件一件为她穿上,见他动作仔细,阿萌确定他不是生自己的气,于是心情又放松了——你也看得太开了吧?

“这伤怎么回事?疼么?”虞月卓板着她的双肩问道,眉头蹙得死紧,仿佛受伤的人是他一样。

其实这道伤还挺疼的,不过她倒霉惯了,所以还能忍住。加上虞月娟失踪的消息传来时,让她心神大乱,所以一时间倒是忽略了这伤了。

于是阿萌为了转移他的目光——就怕他还惦记着她刚才说的话,所以阿萌觉得赶紧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吧,与其自己倒霉,还不如何纤华他们倒霉呢——将先前游观莲湖时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说得很详细,连何纤华告诉她的关于这男人少年闯荡江湖时惹了多少桃花债的事情都说出来了,甚至胆儿颇肥地瞪了他两眼。

虞月卓安静地听着,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挂在腰间的一只香囊,散发着清幽的花香,正是这股花香掩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让他没能一时察觉她的异样。现在直接将她抱到怀里,方发现她身上的血腥味儿有多浓,骇得他以为她哪里受了重伤。

“就只伤了这里?”虞月卓摸摸她的右手臂问道,将衣袖撩高,露出了缠着手臂的绷带,而绷带下移两指宽处,还有一个十分醒目的牙印儿,忍不住伸出指腹去摩挲那道牙印——这是他曾年少无知时,在她身上留下的咬痕。

曾记得那时他父亲刚去逝,他跪在虞家祠堂为父亲守灵,她跑来安慰自己,他却因为满身的心伤,还有被她的唠叨弄得几乎失去理智,直接抓起她的手就咬。他记得那天她流了很多血,但却只是双眼发红地看着他,一直没有哭,直到被闻讯赶来的罗父带走也没有掉一滴眼泪。而这么一走,他一直没有见过她,就这么过了十年。

“夜一也受伤了,很严重呢。若不是夜一帮我档了一刀,我……”阿萌抿着唇,眉间有些忧虑,“我记得夜一说他中毒了。不知道严不严重。”

“他中了天音宫的毒,不过现在咱们捉住了天音宫的人,并不需要担心。”虞月卓双目黑沉,轻轻地摸着她的发,轻声说道:“这次,恰好利用古音达他们将青门揣了。至于何家,倒是撇得干净,只可惜何昭宇终究太年轻了,倒是留下了破绽。”

阿萌抬头瞅他,发现这男人黑化得快逼近黑山老妖了,识趣地闭上嘴,不过心里知道,估计这回何纤何要栽了,就不知道何府会怎么样了。

“好了,既然受伤了,就先坐着,我去找容姑娘过来帮你看下伤。”

“哎,等等……”

阿萌的手伸在半空中,却拉不住已经走到门口的人,不由得有些担心虞月卓现在去找容颜,会不会坏了阎离尘的好事,然后被他一脚踢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