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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抬手间,当他仰起颈子来饮下两个人的交杯酒时,他脑中却是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个男子器宇轩昂,一个女子娇美如花,两个人在糙长莺飞中,以天地为媒,以山水为客,以荷叶为盏,以溪水当酒,缠绵偎依在一起,饮下两个人的交杯酒。

只是这个画面不过是一闪而逝罢了,当清甜的酒流入他的喉咙时,他想再去回忆那个画面,却已经是一片模糊。

美酒入喉,在那甘甜之中,浓烈的酒意袭来。

他素来是不能饮酒的,便是在那画舫上,其实也是以茶代酒。

一杯酒下肚,他已经醉了。

第92章

醉了的他揽住阿砚在怀,低哑迷乱的声音道:“阿砚,你我今日饮了这交杯酒,从此后便是夫妻,可好?”

阿砚偎依在他胸膛上,点头:“嗯,好。”

他却尚觉得不满足,醉眼朦胧看阿砚,却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良久后,他的拇指轻轻磨蹭过她娇嫩的唇畔,嘶哑地道:“阿砚,我如今要前去西北征战,等我归来,你一定要安好地在家等我。”

阿砚咬了咬唇,继续点头:“嗯,好。”

萧铎紧紧地将阿砚按在自己的胸口,可是却依然觉得不够,他想一口吞下她,想将她藏在自己怀里,他的下巴抵住她柔软的头发,轻轻一个叹息:“我们既做夫妻,那就是生死与共,永不分离,可好?”

有湿润的东西一下子涌出,从阿砚脸颊流淌,顺着下巴一直滴到了萧铎的肩头。

阿砚用哽咽的声音道:“好,生死与共,永不分离。”

萧铎果然是醉了,醉酒的他并没有察觉到肩头的湿润,他只是搂着她,喃喃地道:“我只让你当小妾,不敢让你做我正妃,是怕我是克妻之命,于你有碍,你心里可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