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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听闻这个,却是低下头,轻笑了下,绝望无奈地笑了下。

她才明白他了。

他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以忍受自己的欺蒙?

他好不容易施舍出一点宠爱和温柔,怎么可以让她来如此践踏。

这一次他必然是会杀了自己的,就如同那个卑微的宫女,那个绝望的土匪头子,那个可怜的小尼姑,也如同那个生不如死的韩大白一般,绝望而痛苦地死去。

怎么都是死,她为什么要选择像以前那般卑躬屈漆?

再次昂起头来,她从来都是胆怯柔顺的眸子里此时充满了决然。

她在他身边乖顺听话地当他手心的宠物,当了好久好久,以至于她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可是她到底是阿砚,那个死了八次,依然在不懈地求不死的阿砚。

命运如此捉弄于她,可这并不意味着她每一次都要向他低头。

她讨厌他,从一开始就讨厌;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即使他对自己好又如何,自己依然只不过是匍匐在他腿上的一个小宠物罢了!

她要活着,而且是不当他的宠物那般地活着,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