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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见自己父母畏首畏尾的样子,心疼他们是没见过世面,如今怕是吓傻了,忙拉起父母的手,唔唔唔地示意着让他们先进屋去。

谁知道阿砚的母亲根本是不能放开阿砚手的,她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女儿刚回来,再舍不得放手,阿砚没法,只好随着她一起进去。顾墨见此,看了眼萧铎,也跟着进屋去了。

于是这院子里就剩下萧铎了,竟是没人招待?

就在此时,院子里那唯一的一只鸡,歪着脑袋打量他,仿佛在品度这初来乍到的陌生人。

萧铎冷眼扫了下那鸡,径自撩袍,也跟着进屋去了!

一进屋,阿砚娘不由得哭了出来,搂着阿砚:“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曾想养你这么大,如今想见却是不能了!”

偏生是个没名没分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跟了那贵人,还是怎么个情况。虽说如今村里再没人敢说什么闲话,可是面对着那同村的亲家,阿砚娘到底是觉得理亏呢。

当着萧铎呢,阿砚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握着娘的手安慰。

而萧铎一进屋呢,他看了看,却见这是新修的房子,应是他当初派人修的,倒是颇为整齐,只是到底比起他府中宅院来局促许多。

阿砚爹见了萧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于是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跪又不敢跪了,若说弄些茶水招待,怕是这贵人也看不上的。

反倒是一旁的顾墨,虽年轻,可到底读过书见过世面的,当下上前拜了下,这才道:“请问九爷今日造访,这是有何贵干?”

上次县大人就是叫他九爷,应该没错的。

萧铎看了眼顾墨,淡道:“确实有一件事。”

顾墨:“九爷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