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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这话本该多少能恫吓到宮相如,因为她老公至少是个户部尚书,二品大官。可是,宮相如既摆明了话连皇上都不怕,她这话,只不过是让他眸中那层深色加重了一层。

林慕容咬住牙根,忙给母亲使个眼色:不要再说了。再说的话,反倒会引起他怀疑。只要记住,到了刑部,多余的一句话绝对千万不要说。

林家的一帮人全部被押走了。余下的,只有躺在地上的那位。

六叔不大敢动齐家小姐,因为她那伤看起来有内伤,不轻,因此只能寄望地看向身为神医的自己家少爷。

沉静无波的眸子,送走了那一帮林家人后,宮相如转回身的刹那,似乎能在人群里见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只是那人影一闪而过,让他不能不除去。白龙寺寺庙的主持和高僧们,得知了动静,走出来。

宮相如对庙里这些得道高僧,颇有微词。出家人,再如何明哲保身都好,都不该畏惧强权,见死不救。所以,他和黎子墨,才比较喜欢那清贫但是一腔热情的灵源寺,而不怎么喜欢这爱耍八面玲珑风讨好无数人的白龙寺。

与庙里这些佛僧们一句话都没有交集,宮相如扶起袍角,单膝跪了下来,先查看了齐云烟貌似骨折了的左侧小腿,说:“拿两块木板先给她做固定。”

六叔立马带人进庙里寻找合适的木材来方便固定伤者骨折的小腿。

宮相如握起她垂落在地上的一只手腕,把了把她的脉。斜阳落在他长长的如碟翼的睫毛上,很美。齐云烟在晕沉中睁开条眼fèng,见到的即是他这样一幅美景。

她在做梦吗?

一定是的。

这样想,她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