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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孙擎苍在听到黎子墨如此慡快答应他要求时,这种从头寒到脚底的彻骨寒冷,是实实在在的。

对孙擎苍来说,可能这辈子都从未惧怕过这样一个人,况且她只是个女人,叫做宫皇后。

林慕容听了林夫人说了朝廷像是要变天的一些征兆,手扶起车帘,是在林璟琪护驾的那辆马车望了好几眼,沉思道:“既然是圣上重用的人,坐在马车里的人,必是皇亲国戚了,且对圣上而言的意义非同小可。”

耳听女儿这话说的有理,林夫人一块探望:“这马车里坐的会是谁?”

“女儿曾听说,那位颜尚书一直在宫中,仍旧深受圣上的宠爱,甚至有人说,有可能她会成为新的月室殿主子。”

林夫人听出她含义:“你父亲意思是要你去接近这位颜尚书?”

“如果我接近颜尚书,意味靠近圣上,那么之前,女儿费尽心思与胡太后好,与孙家二小姐保持关系,都会前功尽弃了。”

说来说去,是这林家也到了生死抉择的三岔路口,要押谁,要押哪边。

林夫人叹息:“当年,我们不是没想站在圣上这边,可你想想,宫皇后死的早,圣上除了宫家与张明先太傅几个老臣以外,几乎是单枪匹马。”

“可谁能想到,圣上这么多年,都牢牢地坐在皇位上呢。”林慕容的叹息声比起林夫人更为深沉。

“但是这位颜尚书即便坐在月室殿主子的位置上了,又能如何?反正,我是看不出来这女子有何本事,不是说是被贤王休过的女子吗?不知圣上怎么想的!”林夫人的感觉里黎子墨自始至终是个疯子,无论对待女子,或是对待朝廷政务,完全不像以前的明君明诚皇高祖或先帝,喜欢的是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