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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眉微挑,似要挖掉她那丑疤看到她骨子里头。

花夕颜管他三七二十一,闭目养神,养好伤要紧,才可以随时有力气带儿子溜掉。

望她歪头瞌睡的模样,墨眸底色微转,在她俏挺的鼻梁上停驻良久,回头望下儿子的睡颜,忽然觉得这一大一小哪里好像神似。

奕风挑了车帘走了进来,躬身双手递上一个乌木匣子。拉开盖头,露出一叠子奏折。修长的指尖挑出了一封,打开浏览。

瞌睡的眸子由此眯出条fèng,望他手里拿的,的确像是奏折样的文本。这人当真是皇帝?花夕颜闭眼。

车可能行走在不平的山路上,摇摇晃晃,在加上大夫给她开的药里含有清火排泄的成分,不多久,某处胀满了水。花夕颜忍了又忍,再见到对面那人始终保持仙人似的状态后,举手投降。人家是仙人可以不吃不喝不拉不撒没关系,她是凡人可没有这本事。清了口嗓子:“大人,人有三急,可否让车停一下?”

闻言,从奏折里头抬起冲她瞧过来的目光,好像是什么似的。

娇唇噙笑不动:姐儿不怕厚脸皮,人有内急管你是不是神仙。

如此一双坦荡的目光,对视时像对面镜子。一刻间,四目相对,没有火光的较量更像拔河一样。云眉垂下,搁了奏折,对旁边抬袖掩口类似在笑的奕风道:“停车让她下去。”

“是。”

马车杀停。奕风掀开车帘,冲她道:“颜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