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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意,寒意,镀上丹凤眼,让蓝袍周身氤氲在一团深蓝的气雾中,若仙若雾,让人看不清。

凭此人从车内瞬间抢在了她前头,花夕颜都可以断定自己和儿子惹到高手了。

能躲得过她夺命的那根针,这高手至少水平与她齐平。

“夫人,你没劫完色呢,走了岂不可惜?”笑晏晏的秀雅俊颜,笑起来两个清浅酒窝若打翻了的桃花酒酿,美艳绝伦。

秀峰峨眉俏丽微耸:“我儿子说了,两个都看不上眼。”

论嘴皮子功夫,怎能拿她儿子来比她?

云尘景眸中划过一道惊意。

刚她在马车内一直没出声,此刻当她开口,是黄莺出谷,娇而不媚,柔而不弱,强而不悍,惊为天人。

让人忍不住,想要探黑布底下是怎样的一副娇容。

若只以这嗓音而论,怎都该是鹅颜桃腮,美若西子?

绝色的女劫匪?

花夕颜见两道目柱射在自己脸上,像要烧了她面纱,心底暗哼:痞子即是痞子,登徒子即是登徒子。

如今对方人多势众,高手两个,中高手六个,她和儿子该如何逃脱这天罗地网。

凝眉微绞,花夕颜稍微沉颜:“这位公子,我儿子都说看不上你们了,你们不让我们母子走,是否欺人太甚?”

云尘景笑而不语,乌眉些扬,听马车内那位真正至高无上的主子终是耐不住了。

“这天下莫非是黑白颠倒目无王法了,劫车的反倒变成被欺的?”

声音清越低润,若雪山中的一口冰泉,清美华丽,听在人耳朵里像是人七魂六魄被迷了进去。

眼看四周六道人影除了那摇扇子的云尘景,个个寒噤地跪了下来,甚是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