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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啼 兜兜麽 793 字 2022-11-20

“且试上一试!”他的手钻进她衣摆,在她腰侧腋下呵痒作乱,景辞这一下扭动起来,一面嘻嘻呵呵地笑,一面求饶说:“我错了错了,真的错了,阿爹饶了我吧……不行不行,这就要死了……”连带着陆焉也向后倒,两个人连着被子从c黄沿滚到c黄角。景辞身子扭着,光溜溜的小脚昏黄光晕里越发的莹白诱人,情急之下胡乱蹬着,混乱间不知踢中了什么,将陆焉整个人都定住,突然间石像似的压倒在她身上,鼓着眼睛,瞪着她喘气。

时间都静止,他仿佛老僧入定,又是红尘俗人,七情六欲都占满,无法自制。

灯影一晃,画面从明到暗。

眼前是何等暧昧的状况,景辞浑然不觉,她依然还在游戏中,白嫩的指头在他眼角泪痣上拨来拨去,娇声道:“看着我做什么?又生气啦,真是小气……”

陆焉不语,攥住了她的手紧紧贴在耳旁,头埋在她肩上,一声重过一声地喘息着,仿佛隐忍着极大的痛苦,握拳的手捏紧再捏紧,手背上青筋爆现,额角也沁出了汗,一整个身子仿佛风中叶,不可自已地轻微地颤着。

景辞望着他写满苦痛的眉头,心中不安,担忧地问:“陆焉……你怎么了?病了?怎么突然间难受成这样?”

再去探他额头,疑惑道:“不烫呀……”

他咬牙忍着,眉头拧紧,发出轻微的、压抑的呻吟,但也不过片刻而已,他长舒一口气,如同从魔怔中醒来。手肘撑起上身,再与她贴近些,身子沉沉压着她的,将少女丰盈的ru房压得变了形,可怜一对娇滴滴的ru儿都被他胸膛碾压得胀痛。

他高挺的鼻在她鬓边耳侧磨蹭,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耳边,听他口中呢喃着:“娇娇,娇娇,我的心肝儿ròu儿,真真要死在你手上。”

身上盖了个活生生的人,她被压得呼吸艰难,不明所以,稍稍挪开些,又被他抓回身子底下,景辞抱怨道:“你孵小鸡呢?把我压得死死的做什么?下巴别磕我胸口上,疼呢。”

陆焉的呼吸从急促转为平稳,仍旧闭着眼,似乎极为享受,深呼吸,嗅着她颈间女儿香,无酒已入梦,轻哼道:“担心了?”

景辞坦然,“嗯,你方才真是吓人。”

陆焉吻着她,细碎的缠绵着,“心肝儿……阿爹恨不能活吞了你……”

景辞下意识地向后躲,推一推他说:“你别这样,我害怕……”

“怕什么?”他稍稍抬起上身,腰下却再向前,猛地一挺,胯骨撞上她娇娇软软的小腹,手撑在耳旁,撑出二人之间狭窄空间。

头低着,对着她仰躺着的脸,“娇娇怕什么?嗯?同阿爹说说……”

“怕你像上回那样……那我可再也不搭理你了……”她耳根发热,索性捂住脸不看他。

他隔着一双细白如玉的手亲吻她,抱紧了低语道:“娇娇,我怎么舍得……”

第二日醒来时,她仍是正正经经地睡在枕上,被子睡衣都安好,身边人已不知去向,杨柳儿与木棉担起了半夏白苏的活,服侍她起c黄更衣,她吵着闹着让杨柳儿从箱底里翻出一件簇新的水田衣来,一块块拼接的花布穿在身上,拼一块多一块,说不出的新奇。

她在家中见大夫人穿过,长辈们嫌弃这衣裳上不得台面,碰都不让碰,大夫人那件颜色更暗,不如这一件鲜嫩可爱,穿在身上,不知是堕马髻妩媚,还是因珠钗娇柔,莫名衬出一股琵琶巷里的风尘味,不过谁也没敢说,直等到陆焉从宫里回来,拎着她回房,从头到脚换过一身才肯放她出门。

屋子里一个硬扯着不让,一个索性撕开了扔远,景辞望着那两块破布生气,“你这人……就不能让我在屋子里穿着玩儿么?”

“不许!”他挑上一件石榴红褙子,月牙白上衣给她换上,“这衣裳远看着不知是几时偷溜进府的乞儿,近看是员外家老夫人,你穿这个作甚。”

“你管得可忒宽。”

“我看你就缺人管着。”

这厢火药味浓烈呛鼻,外头杨柳儿突然间敲门,说春山公公有话要回。景辞瞪他一眼,转过身藏进多宝阁后头,春山弓着腰进门来说:“义父,国公府有人来,说是……”

“说——”

“哎,说是前线来的消息,大少爷中了埋伏,人……没了!”

春山的话说完,好半天没见声响。陆焉不由得往多宝阁看去,依稀只能从fèng隙里窥见她寥落的影,木木呆呆地望着地面,一语不发。他叹一声,吩咐春山,“去备一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