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暌违2(重续) 兜兜麽 799 字 2022-11-20

但见他明黄色天子龙袍艳色耀目,那五爪金龙攀云而上,目光如炬,似乎下一刻便要从锦缎上一跃而出,吞食天地。

衡逸理一理襟袖,抬起头来望她,已是一番冷沉沉寒铁似的面孔,“知道就好,只怕姐姐妖魔掩住了心,偏要去做那万劫不复的蠢事。到时候,可不要怪朕狠心。”

青青却是扬了眉,冷蔑,“如何?赐我三尺白绫,还是一杯鸩酒?”

衡逸一步步上前来,伸手便掐住她脖颈,面上却是笑,狠狠吻过去,罢了微叹,“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怎就非得这样争锋相对?嘘——先别忙着生气,朕有好东西藏了许久,今日要给姐姐看。”

于是牵了她的手到外间去,案几上累累文书中抽出一张,摊开来,却是工笔描绘的亭台楼阁,山池殿宇,其间琼楼高危,九曲回廊,自不必说。

衡逸从后抱住她腰身,紧紧贴着,在耳畔邀宠,“公主府,就着原先的镇国公府邸建起来,不需多少时日即成。姐姐看着,喜欢么?这布局,朕可是亲自改的,好几个晚上熬到四更天,可真是累。”

说着说着自己笑出声来,“有什么办法,谁叫姐姐生在年头,最最忙的时刻。只好先赶紧着,到二月初,姐姐便有新宅子了,还有无极山的温泉直通下来。好不好?青青,朕好不好?”

青青背对他,不语,略略弯了腰,那纤长脖颈从荷花立领中路出一小段来,淡青色的脉络白皙肌肤下悄然涌动,一粒小痣生在颈后,醉心。

呼吸滚烫,拂着细碎发丝。吻下去,白皙颈项上烙下一个一个青红印记,靡靡,转眼倾城色。

耐不住,将她困在桌台与自己之间,手攀上腰际,已扯散了衣带,一件一件徐徐剥落。

听她喊,“不要……你放开……放开我……”这音调越发软了,乖乖化了一池春水,任侵扰。

她扭捏挣扎,正顺了他,一双手捧着她柔软滑腻的胸,纠缠间盈满了指fèng,揉着,捏着,拉扯,听她尖叫,哭喊,入耳都成靡靡之音,勾引他,越发使了力,狠狠搓揉。

短衫散乱,襟口已然滑到肩头,里头雪塅子肚兜绣了烟雨朦朦白莲花,似有薰风来,惹人迷醉。

衡逸的手,顺着平滑小腹下去,钻进里头,听闻她喊“不”,指头已经进去,搅乱一池春水,不觉间露华湿,凄凄芳艳。

一只手捏着她下巴,将青青的脸转过来,哂笑,“青青,朕偏就是喜欢你喊不要,喊吧,继续喊,真喜欢得要命。”

裙子里空荡荡,软绵绵任凭他糟践。

未料得她猛然间甩手去,拂过他脸庞,好一个响亮的耳光。

双双皆惊诧,一时无人知应对。青青率先回过神来,跳下书案,光着脚不管不顾就要往外跑。才三两步就被抓回来,一把甩在地上,青青魔障了一般,继续爬起来要走,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他一记耳光,嘴角渗血,半边脸麻木。

衡逸目中尽是怒火,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提起来,恨恨问:“人都死了,还要给他守节是吧?不要脸的东西,这回倒装起贞洁烈妇来了。”

青青却是笑,似白莲出水,无尘垢,“尽管骂,尽管打,尽管来杀,尽管来夺。可你永远无法将他从我心中抹去,至死不休!”

“好好好,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朕当真不敢动你?”

青青仰起头,冷笑,“你敢么?你不敢,你舍不得。”

天光淡下去,残霞暗锦,栖霞坠地。她的脸庞,她的伤痛与决绝,染着红艳血滴,若雪后初晴梅花开,美得壮烈而旖旎。

谁忍割爱。

杀意

衡逸的眼神一黯,阴云密布转为狂风骤雨,渐变成阴狠诡谲的暴怒。

青青仍伏在地上,半裸着身子,纤长颈项上全然是他凌虐过的痕迹,似晚花残红深浅开,门fèng中疏漏的落霞拢过来,抚摸着她白璧无瑕的身子,堪堪一朵夏末时分挣扎不离去的粉白莲花,一捧残红,谁忍怜?

那眼角还凝着深切的恨意,钻进了骨髓里,一只覆骨的蛆,日日啃食,不停休,这恨,一旦生,至死难休。

衡逸忽而轻笑,目中温柔如水,手上却是使上了十分力道,抓着她的臂膀一下将人提起来,白嫩嫩的皮ròu在指间转为殷殷似血的红,让人瞧见了,心底里暴虐的心绪狂乱叫嚣,捏碎了它,毁了她,那便是无尚的快乐。

青青似乎早已麻木,没了痛感,依旧直直看着他,目不转睛,眼底喧天的仇恨翻滚,是滚滚不复去的黄河水,莽莽撞撞,不可向迩,带着滔天巨浪,倾覆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