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光大笑两声,好像知道他为什么囧,随之,对着李敏说:“隶王和怀圣公一样,向来对澡堂不感兴趣。”
为什么没有兴趣?当然是因为这对父子俩都有特殊的某方面的洁癖了,非常讨厌被人看见自己的身子,所以,怎么可能到很多人都去过的澡堂里洗澡。
李敏轻咳两声,对于方丈说的自己丈夫某方面特殊的性情,以前自己还真是不知道。只能说,不要看大叔在她面前第一次出现时,那样蓬头垢面的,不修边幅,其实,人家骨子里是贵族基因没有错的,不给人看身子。这样说,岂不是,她是除了他小时候给他换尿布的奶娘母亲那些人以外,唯一看过他身子的?
蓦然,感觉尴尬透顶了。
“本王王妃到了梅仙阁以后,发现,原来燕都里许多人,喜欢以神仙自居。为了当上神仙,是无所不用。燕都里,风行起了风水师馆不说,本王想,作为燕都百姓心目中的佛门圣地太白寺,是不是可以出污泥于不染,本来有方丈在,本王或许不需要太多顾虑,只是在后来本王又考虑到了方丈年事已高,必定是不能像以前那样,事事亲力亲为。”
在这之后,他们派了公孙良生先上山拜访慧光,主要是生怕倘若朱隶亲自来会先打草惊蛇。由于,李敏在京师里破过了好几个案子,都是因为病人过敏。公孙良生很快在慧光的屋子里发现了奇特的君子兰。
当时,慧光身体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不适了,否则,也不会说突然说要闭关。
“老衲自己也是读过一些医书的,知道有些人会偶感风毒,只是,没有想到是花草,而且是平日里可见的花草所致,导致的,并且不是常见的皮肤病,而是,到了肺。”说到这里,慧光难免咳嗽几声。
莲生担心地给师父拍背顺气。
慧光摆摆手,抬头对他说:“你是不是也吓到了?”
莲生白皙的脸上像是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焕发出一道不知如何形容的复杂的光,说:“之前,知道师父身体不好,徒儿在山中寻找草药,结果,遇到了隶王妃。那时候,徒儿突然有种感觉。”
什么感觉,这位年轻的僧人没有说下去,像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