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围在太子四周,都有些忐忑不安,各怀心思的样子,没人顾得上去看朱理身边的小厮今日又冒出了什么新面孔。
李敏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去观察自己身边这些已经熟悉的人,突然感到很不一样。
像是以前,她要是隶王妃的身份,这些人哪敢当面议论她。可现在,这些人,哪怕当着朱理的面,都敢开始说她的话了。
要说口上最不留德的,向来隶属那个嘴快的十一爷。朱琪连道几声完了完了,腰间插着香妃扇子不便场合拿出来使,只能是拍着掌心说:“这下,隶王妃逃不掉了。”
逃不掉!三个字只要一听都让人不悦。
“刘御医说他束手无策了吗?”十爷那把有点像鸭子的干哑的嗓音闷闷地问。
先从福禄宫里打听出来的小太监,在众皇子面前犹如只小蚱蜢哆嗦着:“是。”
“束手无策,哪次他不是说这样的话?”十爷嘟着嘴巴,想起上次刘御医在他王府里宣布禧王妃死刑的时候。
因此,众皇子都知道,刘御医说病人快死了,不行了,其实,病人压根是还有的救。
“太后准备再去请谁来给大皇子看病?”三爷的声音最为稳重,在熙熙攘攘的一群弟弟面前,显得具有威信。太子在那头喝半天,底下的小萝卜头都没有一个听他的。但是,只要看到三爷冰玉的脸,小萝卜头都知道畏缩。
小太监一样怕到抽了抽鼻子,说:“太后娘娘,在与刘御医商量着,还没有说。”
好吧,固然刘御医束手无策,太后,是信得过刘御医,知道刘御医不会胡来。
十一爷朱琪再次跳了起来,信誓旦旦地发起了豪赌:“我赌,太后肯定是让人去请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