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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滚啊,滚!再不滚我就掐死你!”萧永瀚这么说。

“我不滚,我凭什么滚,今夜是我和你的洞房花烛夜,我凭什么要离开!难道这桩婚事,不是你向老太太求来的,你既求娶了我,如今又为何这般对我?你现在是我夫君,我是你的妻子,你凭什么让我滚?这是我的洞房!”

女人声音凄厉,语音颤抖,其中不知道渗透着多少悲伤和绝望。

“我柯容家中败落,早已经身如浮萍,无依无靠,如今所求,不过是一个依仗,我既嫁给你,从此你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地,你要我滚,我又能滚去哪里,难道要让我去死不成?”

“这和我没关系,你是假的,假的,你给我滚出去!”

“好,你让我滚,我死给你看!”

说着,女人仿佛就挣扎着要如何,接下来就听到一片混乱,嬷嬷丫鬟都被惊动了,劝阻声求救声,好不忙乱。

阿萝听得已经呆在那里,她自然是知道,这是萧永瀚和柯容。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竟然闹成这般?

阿萝无力地躺在那里,两眼直直地望着帐子。

那日萧永瀚在竹林中弹奏绮罗香,分明眼神中有徘徊之意,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谁。阿萝已嫁萧敬远,再不可能回头,是以她便推了他一把,说出了柯容的名字。

原本其实是好意,想着他和柯容年少时便一起玩耍,看着关系好,如今娶柯容,两个人自此成就一对,慢慢就会忘记过去是是非非,他的病或许也就好了。

不曾想,他竟在这洞房花烛夜发作,如此对待柯容。

如果这样,反而是她好心办错事了。

而就在她脑中一片纷乱时,却又听到了那绮罗香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