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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太太听此言,倒是点头:“是,永瀚这孩子,或许成了亲,这病就好了!”

阿萝听了片刻后,心里不免暗暗想着,萧永瀚这毛病,怕是好不了了。

他应是和自己一样,记着上辈子的事,可是他又记得不全,以至于每日稀里糊涂的。或许他心中余情未了,以至于如今都在寻找着上辈子那个和他许了一生的“叶青萝”。

只是,他的叶青萝,其实早已经不属于他了,正如她的萧永瀚,也早就不再是她的了。

他能娶柯容,极好;他若是由柯容就此忘记前世余情,那更好。

从此后,两个人一个是婶婶,一个是侄子,便再无任何瓜葛。

阿萝正痴痴想着,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并年轻媳妇叽叽喳喳的声音,待凑到窗棂前看,却是族里几个侄媳妇过来了,身后的丫鬟还捧着彩色丝线。

当下先是纳罕,后来便明白了。

原来大昭国有个风俗,便是过年时,全家佩戴的荷包啊手帕啊都要做新的,且最好是家里主母媳妇亲手做了,给男人佩戴。这个风俗不知道起于何时,当朝为官的,到了过完年,都会带上妻子做的荷包,以图个来年升官发财,而读书的,若是没成亲,也要戴个母亲或者其他女眷做的,图个状元及第。当初没嫁的时候,阿萝不太会做这种活,家里大小荷包都是母亲做的,是以阿萝开始都没太想起还有这回事。

如今看着这个,却是心里微紧。

她连嫁妆里面的喜褥喜帐都是绣娘做好了自己随便缝几针而已。就这,还累得数日不得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