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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是自知理亏,那声音便越来越低,最后在小嘴儿里含糊着根本说不出了。

萧敬远看她那羞愧的小模样,更是想逗她了,便故意道;“那金丝大氅姑且不提,只说你骂我的话,什么叫做始乱终弃?你好歹和我说清。”

“始乱终弃……”阿萝下意识地重复了下,回味在舌尖,细想那意思,真是险些把舌头咬掉。

始乱终弃啊……

男人的眸光滚烫地盯着她看,她羞愧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嗯?”低沉沙哑的男子声音在香软的闺房中响起,他不疾不徐,却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告诉我,什么叫始乱终弃?我什么时候乱了?”

“这这这,好像没乱……”简直想哭,她怎么会一气之下瞎用词,说出这种话来?

可是男人根本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反而是往前迈了一步。

两个人原本就距离近的,如今萧敬远往前迈一步,那几乎是紧贴上了。

男性强悍而略带侵略的气息扑面而来,阿萝属于女儿家的敏感和直觉让她不由得一个瑟缩,躯体微抖,两膝发软,不自觉便要往后躲。

可是谁知道,仓皇间,身后竟然是个五斗柜,她后腰撞在五斗柜上,竟是引来阵阵痛意。

当着萧敬远的面,她又不好龇牙咧嘴地喊疼,只能是硬生生抿着唇忍着,可是越忍越是疼,竟然不自觉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声。

朦胧夜色如纱似雾,缠绵香气似有若无,姑娘家轻蹙着秀气的眉尖,发出一声似有若无低叫,一时之间,仿佛沙鸥略过水面惊起一层波澜,仿佛草芽儿拱开石峰露出了枝叶,又仿佛山洪终于冲开了堤坝,萧敬远呼吸沉重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终于陡然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