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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比他好的,样貌比他俊的,才气比他高的,甚至说话比他甜的,比比皆是。

十六岁时初见她时,只看着她是天上月水中花,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让他可望不可及的明月娇花,会落在他的怀里。

他知道她在自己之前嫁过人,不过没关系,他怎么会在乎这个?若不是她嫁过人,也轮不到他来娶她。

他也知道她心里可能没自己,不过这也没关系,他可以慢慢守着她,用一辈子的日落晨昏让她知道,他是真心想护她一生一世的。

他知道她心底藏着一个人,埋着一段情,有过一处伤,这当然也没关系,他不在乎,他也不想去问。

陈年旧疤,总有好的那一日,若是一辈子不好,那他就一辈子搂着她,替她捂着伤口。

他把一切都设想得那么美好,可是唯独不曾想到,也许她根本不要自己陪,也许自己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不安。

所以他才远远地避开她,以血肉之躯抵抗着南疆的潮冷。

他会站在南疆最高的一座山头上,遥遥北望,想着那个卧在暖阁里柔媚横生的女人。

“你其实不必如此。”沉默了好半响后,叶长勋终于咬牙,别过了眼:“你不想说的,我从来不会去问,你也不必勉强自己。”

稍一停顿,他又补充道:“我娶你,不是为了你能过舒心日子,不是为了逼着你和我交待什么!”

宁氏听闻,猛地抬首,细白的牙颤抖地咬上娇艳的唇,晶莹的泪珠儿慢慢地自眼眸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