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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阿萝一番撒娇,可真是哄得那当爹的恨不得把月亮都摘下来给她,她心里也渐渐平复下来。虽说想起萧敬远对自己说得那些绝情话,依然是难受,可却到底不再像当初那般悲痛了。

“我原以为这一世的他,和那一世那位七叔并不同,如今想来,竟终究是一样的。”

上辈子,她见了那个人都不敢多说话的,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拜见,之后便赶紧溜走了。

这么想着,她又翻出来那个木头娃娃,仔细地端详,却见这雕刻得实在是好,把她那点神韵全都抓了出来,就连身上所穿衣裳,也和她去参加赏菊宴时一模一样。

翻来覆去看时,又见这木头娃娃后背处,还镌刻了两个小字,拿起来凑在窗前仔细辨别,才发现那两个字竟是“阿萝”——自己的名字。

微微咬着唇,她颓然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挂着的鸽子笼。

已是冬日了,底下丫鬟早已经在鸽子笼外罩了一层面罩子,只留下些许缝隙投进光去,免得冻坏了鸽子。

阿萝怔怔看了那鸽子笼良久,终于起身,唤来了丫鬟,吩咐道:“去把那鸽子放了吧。”

一时又命人叫来鲁嬷嬷,将那木头娃娃扔过去:“把这个,还有之前的红木锤子,都收进箱子底!”

鲁嬷嬷皱眉,盯着那木头娃娃:“这是打哪儿来的,和姑娘可真是一模一样。”

阿萝不经意地道:“茅坑里捡的。”

鲁嬷嬷听阿萝这么说,只当她赌气呢,又是无奈又是想笑:“姑娘,你可别说胡话了,我是不敢收起来的,过几日不知道做个什么梦,又要我翻箱倒柜地找了。”

阿萝摇头,语气却是坚定的:“不,这些,我不想要了,收起来吧,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