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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听得父亲进了门,母亲带着丫鬟一起扶着他上了榻,之后母亲好像亲自蹲在那里帮着父亲脱了靴子。

父亲显然是酒喝多了,便卧倒在榻上。

母亲便吩咐丫鬟,取来早已经准备好的醒酒汤,亲手喂他喝。

阿萝听得这一番动静,不免暗暗叹息,想着以前只以为母亲为人冷淡,如今看来,其实对父亲真是温柔小意,好得不能再好了。

这个傻爹啊,怎地不知道珍惜,温香软玉,大好年华,跑那鸟不拉屎的南疆做什么!

正想着,就听到父亲粗嘎低哑的呻声。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里想着,难道是?

当下又细细去听,却听得父亲那粗哑声响渐渐掺杂了些许痛苦。

她脸上胀红,不由得捂住了脸,看来果然是了。

正松了口气时,又听到母亲叹道:“便是大伯和三弟劝着,你好歹也少喝些,强似现在,喝多了,也是自己难受。”

那声音温柔备至,绵绵软软,颇有些心疼。

“我知道……我只是……高兴……”父亲声音断断续续的。

母亲又叹了声,之后仿佛用手,帮着父亲轻轻按压着什么,父亲便发出低而满足的声音。

阿萝支着耳朵,睁大眼睛,继续竭尽全力听墙角,不敢放过一丝一毫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