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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嬷嬷这才看到自家姑娘身上披着个男子衣袍,又见旁边的青年虽说脸上冷硬,不过模样俊俏,穿着讲究,一看便应是哪家的贵公子,当下连忙上前道谢。

又用手上提着的大髦来给阿萝裹上,却把萧敬远那件外袍脱下来还给萧敬远。

虽说才七岁罢了,还不必讲究什么男女大防,可到底是侯门女儿家,也犯不着用外男的衣袍挡寒。

萧敬远眼看着那嬷嬷领了小女娃离开,微微拧眉,忽而间想起什么,忙道:“这个还是给你吧。”

阿萝听闻,回首,见他手里依然握着那小红木锤。

她微微抿了下唇,犹豫了番,还是接过来了。

“谢谢七叔。”她低首,规矩又恭敬地道。

萧敬远看她之前还一脸无措羞涩,如今倒是变得快,小人儿做出大人情态来,拘谨得很,便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阿萝自是被鲁嬷嬷一通数落,及至到了房中,这赏菊宴席其实已经过了一半,正庆幸着,想着躲过去才好呢,谁知迎头便看到一位眼熟的,正是萧家长房的太太罗氏,也就是她上辈子的婆婆,萧永瀚的母亲。

罗氏这人柔顺贤惠,见人没说话呢,那嘴角就已经带着笑,可以说在萧家,上至公婆下到子侄,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

阿萝对这位上辈子的婆婆也是打心眼里敬重的,只是如今却没想和她再搅和,是以下意识要躲。谁曾想罗氏眼尖得很,一把握住了阿萝的手。

“这不是阿萝么?刚才瞧着老祖宗领了你过去花厅的,怎么一会儿工夫不见了?我还说等下领着你和我家永瀚见见,也好让他知道,天底下女孩儿有你这等标致人儿,免得他总把一众姐妹看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