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白的心像是被紧揪成一团,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轻轻的哄她,“已经没事了,以后不会有人再这样了,我会替伯父保护你和伯母。”
“别哭了,年年。”
耐心又温柔的轻哄声音让陈年渐渐平复情绪,她从陈延白的怀里冒出头来,打着哭嗝儿,鼻尖通红,眼周一圈都是红的。
陈延白光是瞧着就觉得心疼。
他用指腹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渍,又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皮,轻柔又珍惜。
然后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迈着步伐重新走到陈卫民的墓碑前。
墓碑的高度,只到陈延白的腰腹偏上,他身长玉立的站在那前面,紧握陈年的手却没放开。他静静的看着墓碑上男人的照片,好一会儿,他深深的弯腰鞠了一躬。
声音响亮又清晰:“伯父,你好。”
“我叫陈延白,是年年的男朋友,此次冒昧前来打扰,多有不敬,您别介意。我喜欢陈年,而且喜欢了很多年,希望您能将您的女儿放心交给我,我辜负过她一次,但我愿意用我的一辈子来赎这场罪过。”
说着,陈延白转头看向身旁的陈年,她眼睛还湿润得很,扑棱棱的闪着光。
然后他又转过头去,像是与照片上的男人对谈,全盘托出辜负陈年的事情,“那一次,是在高考后。”
一听见“高考后”三个字,陈年身形一顿。
她怔愣着一双眼看过去,陈延白侧脸弧廓凌厉,下颌线紧致,神色却认真。
像是在大人面前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没完成我们的约定,甚至让她伤心难过。每每想到这件事情,我就十分痛苦。”
那件事,一直是陈延白近些年间挥之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