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青年翻了个身,蜷起胳膊和腿,将自己搂成了一个小婴孩。谭屹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往床上看了看,然后将那条蚕丝被拿了过来。

他将被子完全抻开,弯腰裹住江漾的身体,像是包粽子似的把人包起来。

睡梦中的人像是感觉到了束缚,手脚并用,连蹬带刨,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委内瑞拉语。

男人忍无可忍,压着嗓子低喝一声:“你给我老实点!”

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

之后他稍微用了点力气,两只胳膊托住江漾的腰臀,将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来,又慢慢放回到床上。

这一切做完,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转身走到浴室中洗手。

水流声很细,在如此寂静的夜里听得很清晰。

此时,床上的粽子漾忽然醒了,他半睁开眼睛,费了半天劲,才撑起胳膊肘坐起来。

酒精的威力尚在,脑子也还是昏沉的,他迷迷糊糊地扯了几下被子,一低头,看到了自己光光的身体。

此时,谭屹洗过手从浴室中出来,看到床上的人坐起来了,他吓了一跳,下意识顿住了脚。

江漾眯着朦胧的睡眼,向那团黑色的重影看过去,微怔片刻,他重重地拍了下床头,尖叫鸡上身般发出一声厉喝:“你个流氓,敢偷摸脱我衣服!!!!”

“你……”谭屹的胸膛起伏,天灵盖在冒火。

江·尖叫鸡·漾横眉立目:“告诉你,我结婚了。只有我老婆能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