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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父亲因腿上的伤性情相左, 对三叔说了些不悌之话, 还望三叔不要放在心上。”他记得他们被程将军救了后,父亲在营帐中说的那些话,他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原来是为那件事。

郑立晏笑道:“因腿伤性情相左,就想着将兄弟的腿也毁了吗?”

少新脸上发烫,“父亲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那为何你母亲要与他分居?难不成是她嫌郑家贫苦才出走?”

少新怔愣,母亲离开的确是因为受不了性情大变的父亲,他若是反驳三叔的话,不就是污蔑母亲品格吗?他做不出来这种事。

郑立晏还是那副笑着的模样,“少新,你也大了,你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当真看不出来吗?”

父亲是什么模样的人?

以前,在少新心中,郑立昀的身影一直是高大的,父亲是那么的温润、君子,无论遇到什么事,他总是胸有成竹,还会告诫他遇事不要慌张,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

他从小,就以父亲为榜样,立志长大后要做一个和父亲一样的人,撑起国公府的家业。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父亲变了,他的脸色越来越沉郁,他再也看不出父亲在想什么。

父亲的腿受伤后,更是性格大变,和母亲说话也不再温声,稍有不顺心就发脾气。

但他很能理解,腿断了,心情不佳多正常啊,他能理解父亲的坏情绪,只是也会心疼被粗暴对待的母亲。所以,母亲要走的时候,他没有挽留。

母亲走后,伺候父亲成了他一人的事,但他毫无怨言。

思及此,少新抿唇道:“三叔,侄儿知您心中有怨,但父亲永远是少新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