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着帕子咬着下唇, 眼眶红得不得了,可就是没一个人安慰她。
不就是欺负她无人撑腰吗?向氏也冷了脸, 大不了,大不了她回齐州就是了!
一顿晚膳下来,除了向氏,其他人吃得心情都不错。
待众人回去时,宋母单独叫了宋时彬, 留着向氏一人在原地, 跟也不是, 回也不是。
最后跺了跺脚, 自行先回了房。
回到房后,向氏摔上门也不许侍女进来, 自己趴在桌上哭了一场,又让侍女打水, 洗漱一番后, 换上了新做的寝衣, 坐在镜子前, 借着烛光,给自己上了个妆。
然后便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宋时彬归来。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等到她都怀疑宋时彬今晚是不是又要睡在前院了,侍女的通报声终于传了进来,她连忙拿出帕子,做出还在哭的模样。
待宋时彬踏进了屋后,她才抬起头,清秀的脸上,眼角鼻子都红红的,抬眸之时,两行清泪正好流下来,在暖黄的烛光下,格外我见犹怜。
宋时彬站着没动,幽幽地看着她。
“……夫君?”向氏刻意压低了声音,既不失娇俏,也带着委屈。
但面前的男人仍没有任何动作。
她都这样了,宋时彬还要生气吗?她自觉够委屈求全了,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还要低头认错,宋时彬为何还要这般冷漠?
向氏的心气儿也上来了,就要爆发之时,她听到宋时彬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并未说错话?”宋时彬声音有些沙哑。
“不是吗?”向氏梗着脖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