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唇角一点点勾起。

我承认,自己被讨好了。

他有说:“不过,我之前被刺了一刀,一定得要抵扣一点。”

我看他。

他原先和我比划:我“原谅”他的历程,应该有两条手臂那么长。那么他被刺的那一刀,就应该抵掉一半手臂——因我的目光,因我“无动于衷”,于是他希望抵扣掉的地方慢慢减少。到最后,只剩下一根指头的长度,可怜兮兮地看我,问我:“真的不可以多了?”

我忍不住笑。

他见我笑,也跟着笑,再来亲我。

我们在时间之外接吻,无数世界从我们身边涌过。

我是无尽的黑暗,他是被我囚禁的光。

黑暗在游动,在一寸寸攀爬上他的身体。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垂落到肩下的头发晃下来,微微遮住他的胸膛。

我有意在这个时候问他:“他们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他已经没有心思和我讲话。

但我这么问了,他就总要给我一个答案。

所以他花了一点时间,稳定自己的声音,总算能够开口。

他说:“他们——”

说得断断续续,也明白,我只是想要欺负他,并不是真的关心特案组、关心秦岭基地。于是他凑来亲一亲我,讨好我,想要我开心一些,可以放弃。

前面几项,他的确成功了。

但后一项,我不会、不可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