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以为咱们要坐进车里。”

季宵摇头,叹气:“你真是——要是坐进车里,回去之后,那里停着的车子和现在这个型号不一样,一个底盘高一个底盘低,座位高低也不一样。你觉得,你会不会一半身子卡在椅子里。”

我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季宵是杞人忧天。

但他关心我。这样的关心,让我非常受用,于是并未多说。

季宵见我“乖巧”,又提起其他。

他旧事重提,说:“我原本以为,只要参加过‘游戏’了,就不会再进入‘游戏’。这么看来,并不是。”

我说:“看来康组他们还有的忙。”

季宵说:“对。”一顿,忽而看我,“你笑什么?”

我无辜,说:“不能笑吗?”

季宵看起来十分困惑,说:“也不是。但你现在,好像有点……”

我大大方方地笑,说:“怎么了吗?”

季宵说:“高兴过头了。”

我听他这么说,先扪心自问:有吗?

然后,我迅速做出回答:对。

我想到出去以后,我们会面对的画面、季宵会面对的画面,就有点心花怒放。

我的思绪一点点转动。

季宵的表情愈发困惑。

我柔情款款看他,说:“宝贝,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

季宵问我:“什么?”

我一顿,改变主意,“还是后面再说吧。”

季宵无语。

他伸手过来,拉扯我的面颊。

我笑眯眯地,任他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