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看我,我说:“三点多?”
老杜说:“那我已经回来了。”沉吟,“这样,你们可以像之前说的那样,在楼下贴个东西。不过呢,这毕竟是第一次说这事儿,语气客气一点——这样吧,等到写好稿子了,拿来给我看一遍。”
季宵听了,点头:“好。”
我们与老杜一同上楼。路上,太阳从东边照来,将我们三个的影子拉长。
等我们到了办公室,岑明果然已经在他的工位上。
我看一眼地面,再看一眼窗台上的绿植,心里得出结论:地没有扫,绿植也没有浇。
奇怪。
往后,我打字把这些说给季宵。
季宵回复我:知道。
我:?
季宵:他之前那么积极,是为什么?
我回答:为了留下。
季宵:现在,他不积极了。
我回答:因为他不想留下了?
季宵:bgo。
我看着这几个字母,抬头去看季宵。
恰好,季宵一样在看我。不止如此,他还朝我抛了一个飞吻。
我忍不住笑着摇一摇头。
这天早晨,季宵写好告示,果然发给老杜去看。
老杜看完之后,说:“岑明也看一看。”
岑明猝不及防被叫到,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
不过他跳起来之前,季宵就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
我盯着季宵放在岑明肩上的手。
季宵略有一顿,将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