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咱们”,但实际上,只是指季宵。

季宵也知道这个。

他露出一点纠结神色,我咳一声,毛遂自荐,说:“这样吧。我可能有办法,让你分心。”

季宵眼睛微微眯起一点,我笑一笑,未碰他,而是解开自己的扣子。

季宵的视线一点点往下。

他舔一舔嘴唇,喉结滚动。

我看了,知道,这具身体对他的确有很大的吸引力。

这让我略有得意。只是得意之后,又是绵长的、近乎要将我整个人都吞没的复杂心情。

所以这天晚上,季宵要我如何,我总是不听。

他被我“折磨”到很崩溃。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找些东西,堵住自己的嘴巴。

我的确分心了。

以至于后面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虎口上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这让我略有诧异。诧异之后,无奈、叹息——这些心情一点点涌了上来。

季宵一定是察觉到了我心情的变化。

在我把他的手拿起、放在一边时,他嗓音很绵、很软,轻轻叫我:“老公?”

我看他。

他问我:“你是……不高兴吗?”

我没有否认。

季宵端详我。

我看着他汗湿的额发,知道他应该很难捱。

在承受我给予他的一切时,他还要尽量抽出心神,留意我的心情。

这让我的情绪一点点好转。

我知道,这会儿,季宵一定无法想明缘由。

这不怪他。

他有很多做错的地方,但这一点,我愿意原谅他。

我低头,去亲季宵的额头。这个吻细碎,漫长,从他的额头一直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