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备听他说说,他要怎么“求”我。但出乎意料,季宵竟然先问:“我可以不淋水吗?”

我说:“你也太没诚意。”

季宵就“哦”了声,要往浴室方向走。

我眼睛眯一眯,拉住他。

季宵回头看我。

我说:“你在飞机上画的。蹲在盒子里,有猫耳朵。”

季宵:“……喵?”

这里没有盒子给他,但他可以半蹲在我面前,面颊贴着我的腿。

他很用心、很专心——季宵的确很爱我,这样的时候,身体都有不同。

过了许久,我把咬人的小猫拉上来、拉到怀里的时候,他舔一舔嘴唇,小声叫:“我可以留下来了吗?”

我看着他,觉得他嘴唇湿润、颜色艳丽,像是绽放到极致时的花瓣。

我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他片刻,说:“不可以。”

季宵露出一点失望。

但他又知道,都做到这一步,我也不可能推开他。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要他做更多。

想要被我收留的小猫,真的什么都肯做。

客观来说,忽略掉我们之间没有解决的问题,这是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

唯一的遗憾,在于考虑到两边的人,季宵始终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但他这么克制、这么忍耐,反倒更添一重趣味。

到最后,他头发又被汗水浸湿了,但不会像是从前那样,要我抱他洗澡。

他自己站起来,腿都在颤。

我盯着他的腿看了片刻,觉得他实在颇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