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这个吻,但是不为所动。

所以接下来,季宵近乎是软倒在操作台上,却还是强撑着把饺子煮好。

可真正吃到晚饭,是在颇久之后了。

这时候,饺子已经完全凉掉。我将它们重新返锅,煎好,再端上楼,捞起被子里的季宵。

季宵的困倦甚至压过了饥饿。我叹口气,说:“刚刚还喊饿的。”

季宵:“……喵。”

我失笑,把煎饺盘放在床头柜上,抱着他,又亲亲他。

他差不多被我亲醒,身体跨坐在我身上。

我还算温柔地喂他。

大约是早前的饿劲儿过去了,变成了更加绵长、更加难耐的感觉。所以当下,季宵只吃了几口,就说:“嗯……不要了。”

“真不要了?”我捏着他的下巴,和他确认。

季宵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说:“爱你。”

我笑了下,有意叹口气,说:“可我特地给你做的啊。”

季宵的视线在我的面颊上,和旁边的煎饺盘上来回打转。

墙上挂钟的时针、分针要走向重合。

季宵权衡、踟蹰。

我循循善诱:“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看到季宵的面颊逐渐染上薄红。在昏色的壁灯之下,透出一种惊人的艳丽。

他缓缓靠到我怀中。

这夜海面平静,月色清明。

海崖之上,月季丛中,别馆主卧的窗子上逐渐有了水雾,再被季宵颤抖的手指擦去。

我咬着季宵的耳朵,问他:“我这么对你,你还爱我吗?”

他呜咽,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