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双手交叉在一起,看起来仍有困惑。

我看到私家侦探回复我的“收到”, 将手机屏幕熄灭, 问他:“在想什么?”

季宵回答:“很奇怪。”

我挑眉,季宵:“虽然——我一开始觉得‘鬼会冲着陆兴平去’,是因为‘邪神’那一局的影响。最后也验证了,这个想法没有错。但是,”他的字音微微咬重,“在东南亚那艘船上呢?”

我呼吸停滞了一下,季宵看我, 安抚地握住我的手。

我沉默。

疼痛的是他,但这会儿却是他“安抚”我。

因这个念头, 我心头涌起细细的烦躁。

但毕竟不能表现出来。

我不动声色,听季宵往下说。

季宵:“到现在, 我真的不太记得之前那些游戏里发生的事情了。有鬼,我受过伤, 但然后呢?前因后果都记不清,没办法判断。但东南亚那艘船上,我没有想对你怎么样, 你也不可能想对我怎么样……”

我真正想要隐藏情绪的时候,季宵不会有所察觉。

他无知无觉,往我身上靠来,“既然这样,罗德里克为什么能捅我一刀?——还是说这两局才是意外情况?”

说着,他的手碰上自己的小腹。

我低头看,见他的手放在衣服上。

但这一次,他依然没有喊痛。

季宵喃喃说:“可惜这次是扮演型的‘游戏’,没办法问方悦他们是怎么进入的。”

季宵向他们要地址,也只能用含混的说法。这样情形下,他不可能去问一句,“你们被拉进这个‘游戏’之前,有没有动过想要谁去死的念头。”

他靠在我身上嘀嘀咕咕,我听着,偶尔会应上两句。但大多时候,还是季宵顺着自己的思绪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