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不记得了。”
季宵叹气,我看他,学着他的神色、语气,一起叹气。
此前有过很多心理准备,当下,季宵倒是真的不太生气。
“让他们先‘做作业’吧,”季宵不再思索,“总不能什么都让我代劳。”
我赞同,季宵眼珠转了转,邀请我一起睡午觉。
因他此前的态度,听到这话,我自然意外。
我的意外显露在面上,季宵看到,哭笑不得,说:“想什么呢?”
他和我强调,接下来几个小时,是真的“睡午觉”,不掺杂其他东西。
用季宵的话来说,就是:“下次出事应该是下午五点左右。不过那会儿天刚黑,问题不会很大。到了九点,才是最难熬的时候。咱们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我听到这里,答应他:“好。”
话是这么说,可等到季宵睡着了,我依然清醒。
屋内的影子一点点倾斜,时间流逝,季宵的呼吸声落在我耳边。
我侧躺在床上,注视季宵。
他可以张扬飒爽,像是亮出爪子的顶级捕猎者。也可以像当下这样,乖巧、安静,躺在我身边,身上写满了对我的驯服。
我可以对季宵做任何事。他爱我,只会觉得快活。
我就这样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
我起身、下床,去厨房倒一杯水喝。
餐厅早就安安静静,碗碟都被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