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松海原先正往屋子方向望去。听了季宵这话,他应一声,说:“其实我没关系的,反正身上本来就湿了。”

季宵说:“总是干了一点的,还是别再淋雨。”

魏松海:“哎,真是太谢谢季先生了。”

季宵说:“不用。”

他只把车倒到进门一半处,就停了下来。

魏松海还在说:“往后,往后,院子空着。”

季宵却熄了火,说:“院子里的水好像比外面深,”这话有点信口胡诌的意味,“就先停到这里吧。”

魏松海一愣,“哦……”

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季宵看我一眼,我会意,从杂物盒里拿出另一把伞,下车、撑开,再绕到驾驶座旁边。

季宵从车里钻出来,站在我的伞下。

他抬头,看着伞外的天空,说:“雨是不是小了点?”

我说:“风是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我们讲话的时候,魏松海也下了车。

季宵朝他笑一下,魏松海搓着手,往前一点,但仍然有半边身子在伞外。

他这样,季宵也不再多说什么。

陆兴平和文子轩朝我们走来,季宵问:“你女朋友具体是怎么说的?”

陆兴平晃了晃脑袋,回答:“我们一共来了四十个人,四个人一个房间。心慈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是说她半夜醒来上厕所,看手机有信号,所以立刻打给我。当时还好好的,只是报平安。但之后再打,就是说她觉得哪里都有点奇怪……她们那间房子的厕所坏了,只能去走廊的厕所上,但她走在走廊里,会听到旁边屋子有声音。”

季宵听着,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