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唱司歌。

季宵侧头,笑嘻嘻朝我抛一个飞吻。

我们快到九点的时候将人偶做好,连带之前的各种小工具,一起塞进行李箱。

开门的时候,季宵和我念叨,说如果在路上遇到克拉松,我们两个就假装吵架的情侣,他“不堪忍受”,要和我分房睡。

我听着,提出疑问:“等等,为什么不是我‘不堪忍受’。”

他就看着我,瘪瘪嘴巴,说:“真的吗?”

看起来很委屈。

我:“……”

我无言以对。

只好说:“好好好,你不能忍受我。”

季宵立刻又笑了,再来亲我,一边亲,一边说:“老公,回家之后,我们……”

他在我之前那个要求上,许了一个更加动人的承诺。

我原本想要继续季宵的语气说笑的,但在看到他眼里的忐忑时,我停下话音。

季宵那句“回家之后”的潜台词,分明是:“如果我们能活下来的话。”

这种场合,如果只说一句“我们一定可以回去”,未免太苍白了。

到最后,我也只是抱抱季宵,一起往甲板走。

季宵一路都在左顾右盼,想要先一步发觉克拉松的踪迹。但一直到我们上了甲板,海风迎面吹来,都不见那个矮个子船员的影子。

季宵又要嘀嘀咕咕,这次是说:“难道是因为我前面和他说的那些话?还真有用啊?”

我咳了声,他立刻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