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说:“这就完事儿了?”

季宵看我,嘴巴又抿着了,眼神乱飘。我开始觉得一个吻不够,要更多才好。

他果然又亲一亲我。

亲过之后,还很可爱地歪一歪头。

虽然我平时会把他叫“小猫”,但客观来说,他应该是一只大型猫才对,让我想到缅因,有漂亮的毛发和眼睛。

季宵摆出无辜目光,他也知道我最吃这套,对我说:“老公,不要生气啊。”

我说:“我没有生气。”

他抿着嘴巴,显得不太相信。

我原先还想继续“澄清”,但转念一想,季宵不相信,对我似乎也没有坏处,于是不再讲话。

这时候,厨房到了。

季宵的神色缓和更多。眼前这个厨房,除了他那些“噩梦”带来的种种阴谋论外,还有一个更加现实的、让卡皮奥不想让我们看到的原因。这里实在——实在过于脏,墙壁上全部都是油垢,我还眼尖地看到在案台上迅速爬过的虫子。

季宵因为眼前场景而往后退一步,看起来完全没了胃口。

卡皮奥尴尬地站在一边,问他的同事,中午准备了什么吃的。负责做饭的人也被我和季宵的突然袭击而惊到,磕磕巴巴地回答,准备了很普通的煎牛扒、炸土豆条。

这是一个肤色比卡皮奥浅很多,很符合“厨师”这一身份刻板印象的男人。中年,大腹便便,面颊堆积着肥肉,毛孔粗糙、油腻。站在那里,一个人就能顶卡皮奥两个。

卡皮奥再看我们。

他欲言又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