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身穿白衣,将手背在身后来回走的女子便是流月城最红的神医。她进门后点头向他问好后,也不说什么,只在堂中查看,来回踱步。这脚步声便像个锤子在何大夫心口敲似的,她走一步锤子敲一下。

这人不在自己医馆中好好呆着,来他的本草堂干什么?

何大夫终于没忍住,上前将人带到一旁,轻声问道:“珥神医,您今儿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他心里胡乱想着,万一这神医说是看上他的资质,要收他为徒。这神医年龄小他至少十岁,他答应还是不答应好呀?

“抱歉,可是打扰到大夫了?”珥奕掏出一小块银子,约二两,悄悄递给何大夫。“我就看看。”

“我这儿可是有什么不妥?”何大夫犹豫了,给银子是什么意思?

“没有不妥,您忙。”见何大夫并未接那二两银子,珥奕掏出一块大的,约莫有个十两,再塞过去。

何大夫能是那见钱眼开之人吗?

他是。

“您想看什么,请自便。”他让学徒搬了凳子放在一旁,让珥奕坐下想看啥看啥。

于是这日来本草堂中的患者便一脸懵。珥奕虽说名气大,但这总归是古代,没个广告牌天天放她照片,总不能每个人都认识她。

本草堂与她医馆隔了两条街,普通居民只听过大名没见过人。

“这女子谁呀?”一患者家属悄悄问。

“没见过呀?”

“何大夫新收的学徒吗?”

“哪个学徒跟坐佛似的坐在那儿,师父还恭恭敬敬的?”一旁有人听了不认同,忍不住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