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唤时亨的浓眉大汉便是如此。

自从流月城中要召开比武大会的消息传出,他早早便来了流月城,成天吃饱没事做就在擂台上跟人切磋比武。这也没什么,但他下手不知轻重,常常将人打个半死。

下擂台他便直唤人兄弟,说些什么哥哥下手太重之类的话,最后大包大揽要将人送到医馆来。

每次给他处理好后,又为诊金纠缠不清。

“你这不就拿个布绕几下怎就收这么贵!”

“你这药山上随便采,你要我给你后山采去!”

嗓门又大,身板魁梧,可不是吓得人不好说些什么。三番五次,人家换药他也跟着来,整得何大夫不需他进门,只听见声就想跑。

劝他到别的医馆去吧,下回还来。

“他们都没何大夫你治得好。”

这一城的大夫都贼精,见这人性子就知道不好整,自然下手就没平时上心,就盼着他下回到别的地方去。

这天他又来了,带了个新兄弟。

“何大夫!”还没进门就叫开来。

“给我兄弟好好看看。”

何大夫万般无奈起身将他俩迎进来,一边给人包扎一边想着怎么把这俩人弄走。

他这些兄弟不是傻就是贪,要么是刚出江湖被他叫几声兄弟就真的当他是兄弟,要么就是不想自己出医药费。这次这位瞧着是后者,前者大多脸嫩。

“这城里最近开了家新的医馆。”何大夫边想边说,“你可看见外边那告示栏?”

“没。”他没事看那玩意干啥。

“上边都贴着那新医馆的资料,你可知道城中告示栏平日里都只放些衙门告示,悬赏之类的东西。”